虹河卷柏

心怀浪漫宇宙,也珍惜人间日常

一只思念的蛾子

原创,正常性向,悬疑,恐怖

我总不记得自己是谁,秋月还是秋爱,或者我已经死了。

过去发生的一切都像一场梦境,虚假的不真实,我的故事就像一场他人预谋好的结局,无论如何挣扎,终究只是一只弱小的虫子,飞蛾扑火罢了。

1.我有一个很帅气的男友,他性格刚正不阿,嫉恶如仇,这种阳刚之气让我迷恋,心醉。

即便如此,曾经那么喜欢过,关于他的一切我却都已忘记,唯一记得的是在一个网球场,有很多人找他,我当时害怕的逃跑了,留他独自一人在风中面对,列车开走了,我的心缓和了起来,透过玻璃窗,仿佛世界开始变成血色。

后来回想他只是我记忆里的一道风景,走过了,便不会再遇见。

我错了,他的脸挥之不去,我现在仍旧记得,因为恐惧的感觉如此清晰,让我铭记。

2.秋月是我的一个同学,生于不同家庭,我们彼此的样貌却是一模一样。

因为关系很好,就经常去她家里玩,欧式的风格独具特色,我很喜欢坐在木质的椅子上静静把玩着,翘着二郎腿一点淑女的样子也没有,秋月就笑,说我大大咧咧,不拘小节。

我没有同她打闹,但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很好,很好。

3.秋月消失了,准确来说,她是失踪了,她的父亲思念女儿,就邀请我来他家做客,我带了另外几个同学去了她家,翻着她的物品,企图寻找什么线索。

一切都是徒劳,没什么特别的,我毕竟不是侦探,又是粗性格,更是毫无头绪。

一只金色黄色的蛾子就在此时向我飞过来,金色的翅膀上镶嵌着眼睛,就像在提示我什么。

我不懂手里拿着的铁盒子里面的弹珠有什么特别的,玩跳棋经常会用到,我俩喜欢过一段时间,很快就把这种棋类游戏遗弃了。

4.秋月有一个男友,人高高瘦瘦,就是独缺一点气质,美中不足,他有时会把我看作是秋月,同我聊天,即便我自戳身份,他也会含笑继续打趣。

他时常站在一棵大树下面,目光呆滞,就像在凝望远方,看着什么。

倘若要我选择,我断不会爱上这样的男人,忧郁哀伤,好像整天沉浸在过去没有未来一样,想着就觉得怕,他大概是鬼魅吧,可是秋月她喜欢,既然她喜欢,我便躲得远远的,看着她俩就好了。

5.秋月,秋月是谁?她是死了吗?那我又是谁?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,我只想逃离,那锐利的眼神直视着我,就像在控诉就是我杀了她。

杀人?我?怎么可能。大哥,想象力不要那么丰富,我这样的性格,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干这种勾当,况且我跟她什么仇,什么怨,非杀了她不可,有没有搞错。

而且秋月只是失踪了,什么叫做失踪你知道吗?你这么肯定她死了,是看见她的尸体了吗?如果什么证据都没有,请不要嫁祸给我。

什么叫做,我俩长的一模一样,我不能忍受她的存在,我的心胸不会狭隘到如此地步。

像这种男人还是躲远一点好,太危险了。

6.梦境虚虚实实,真真假假,我本人热爱幻想,从医学上就是典型的妄想症,总是把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当作是真的。

秋月的男友找没找过我,我不知道,他也不重要,毕竟我连自己的男友都可以舍弃,更别说是他了。

话说,以前我经常拿弹珠来记忆,弹一下代表一个月之前是记忆,弹两下代表半年之前的记忆,弹三次就是一年,它砰砰砰,砸向地面的声响非常动人,就像是心脏因恐惧而加速,瑟缩,我总能记得我最怕的事物。

但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做了,它太吓人了。

我早知如此便可以回忆起一切真相,却拖着不愿回想,不知道最幸福,我会这么告诉自己让那天永远成为一个秘密,深埋于地下。

7.我的男友或许在我记得他的那一天已经不在我的身边,他就是一个影子,有时候能够跟秋月的男友重合,可是如此大的差别,我断不可能记错的,不会的。

他来找我了,这是做了警察好调查案件?好,我配合,亲爱的。

他面露不悦,挑眉看着我,问我怎么跟秋爱那么像?

秋爱,我不就是秋爱吗?性格活泼开朗,你把我看成是谁了,哼。

喂喂喂,真的只是调查不问问我好不好吗?这些年过的怎么样,没心没肺,简直跟我一样,好了,本姑娘就原谅你。

8.对了,我好像忘了我家在哪,这就很麻烦了。我住在哪啊,我又去了秋月的家,一切那么熟悉,就像是我自己的。

我打开铁盒子,弹珠安放在那里,一只蛾子飞过来,吓得我把弹珠摔下去了。

砰砰砰……砰砰砰……

我愣住了,一个月前,我好像就住这里了。

不对啊,我惊惧道,我根本没有男朋友,就是一个男人老是看着我,让我心虚,我就跟秋爱求助了,彼此互换了衣服,装束,嗯,后来呢,后来怎么样了。

我捡起那个弹珠,既恐惧又期待。

深呼吸了一下,狠狠把它往地上扔,秋月她的男朋友非常阳光,正直,才不会是那个阴沉的男子,那那个印象中的男人是谁……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。

再扔一次……再一次……我突然失去了勇气,听窗外有人在打篮球。

砰砰砰……撞坏了我家的窗户。

9.一切全部明了,我瘫坐在地上,我就是秋月,失踪的是秋爱,可是我一直把自己当作是她,因为我憧憬她,羡慕她,她的性格好,有一个阳刚正直的男友,可是我没有。

我的沉静怯懦换来的是一个男人的虎视眈眈,是了,我旁观着,看着他把秋爱打晕拖进一辆车里面,因为太过害怕,自己溜掉了。

列车……我压根没有搭乘,因为上来了两个人,一男一女,男人抱着女人,通过玻璃窗的镜子,我看到自己的绝望,也看到了秋爱在对我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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